陪他

白梅留下餵狗，徐燚就可以離開爛尾樓。

徐燚：“你開玩笑吧。”

陳璽：“我像喜歡笑的人嗎？”

徐燚立刻跪下求人，“不可以，真的不可以，你把她留在這幹嘛呀，你留下我，我還能理解，我可以照顧你舅舅，我一定會努力把他照顧成正常人的，求求你，求求你放過我媽吧，我求求你了。”

陳璽：“你要把我舅舅照顧成正常人？那我就更不能留你在這了。”

在陳璽心裏，舅舅的人命比狗命還不如，隨即，他走進爛尾樓裏，拽人出來，摔在地上，又喊徐燚，“把狗鏈子拿來！”

徐燚苦哈哈抱鏈子過去，狗鏈子被陳璽繞上舅舅脖子，他一放手，舅舅的頭往下掉，鏈條能把喉結磨平，舅舅幹嘔起來，陳璽又捆鏈子在手骨上三圈半，他走到哪裏，舅舅就被拖到哪，有時候還會小跑起來，他舅舅四肢跟拉條玩具一般，咕嚕嚕海浪滾動，嘴皮，頭皮，通通外翻，堪比白梅，在徐燚心中，他比白梅惡心太多。

但畢竟有口氣在，徐燚忍不住了，“你這樣會把他拖死的！”

“小鴨子變小天使呢？”見徐燚‘光輝偉大’，陳璽樂了，等他把疼痛轉移給徐燚，徐燚立刻後悔。

他把兩人都往爛尾樓裏帶，這個樓裏家徒四壁，最多的東西是磚頭和鐵鍬，一層有兩間小室，中間的承重墻上開了個洞，陳璽把狗鏈子甩過洞，一頭固定舅舅，一頭綁住徐燚，兩人都不能動彈。

舅舅精神病，看不懂陳璽臉色，不怕死把鏈子撞響，鏈子又滑，陳璽見‘傑作有’被毀傾向，雙眼緊閉，腳癢了，他走近舅舅一頓蹬，對著人體的所有脆弱部位，眼睛，鼻子，下/面和脊骨，大概過去半分鐘，陳璽才停下，微微咳嗽，“死舅舅，再動，老子宰了你di餵狗吃！”

小刀，被陳璽秀出，他刮在水泥墻上發出沙沙響，徐燚聽在心裏，想尿得緊。

後來，刀子滑地，陳璽繼續踹舅舅，舅舅扭成了一條魚，再後來，舅舅的頭發被割斷了，陳璽拿出喪布擦擦刀，再丟給舅舅當蓋頭，陳璽仰頭嘆氣，轉頭告訴徐燚，“我還幫他剪頭發呢，你覺得我沒有把他照顧好？你覺得我需要你來照顧他，把他照顧成正常人？”

徐燚搖頭，奮力搖頭，他再也不敢揣測陳璽的想法了，陳璽想他舅舅成為何種模樣都由陳璽說了算，他只負責聽話，提供安撫陳璽的一切情緒的能力，比如現在，他一言不發，跪著磕頭。

陳璽：“你不讓白梅在這，那你跟他關一晚。”

陳璽轉身就要走。

徐燚發抖，“白梅留下，留下……你……你帶我走……帶我走，求求你……”

“行，我不怕告訴你，他有收集jb的愛好，隨便誰的jb都行，我是在救你，白梅沒有jb，不會被欺負的。”陳璽又聊起兩人的初見，“你知道那個買水果的，就是我拿刀捅過的人，他為什麽被我欺負了居然都不敢報警嗎？因為他也喜歡收集jb，說不定他家冰箱裏一堆jb，唉！徐燚，我們去看看他家的冰箱吧！”

看冰箱裏的jb，這種事情哪怕不想做也要口頭上先答應陳璽，還有，他想問個清楚明白，“好，只是，只是我不太明白你非要留我或者白梅在這裏到底做什麽？只是陪你舅舅？”

說是餵狗屍體，徐燚都信，可他偏偏想不到陳璽那種人，心腸堪比石頭的人竟然會說，“對，陪他，我覺得一個人無論呆在哪裏都很寂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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